普通青年说起
捷克,可能还记得中学时学过的“布拉格之春”;文艺青年就会知道米兰·昆德拉、哈维尔以及丝绒革命;而稍微二“13”一点的,可能就仅听过“我就站在布拉格黄昏的广场,在许愿池投下了希望”。而不管你是不是球迷,都应该会知道
内德维德,铁血硬汉的代表;稍微资深一点的都会记得“黄金一代”,以及因为比埃尔霍夫“突然死亡”时的悲壮。
那已经是遥远的1996年,此后的国际大赛上,
捷克最多也是偶露峥嵘,尽管
切赫、
罗西基、
巴罗什等明星球员还能如雷贯耳,但都已经不在巅峰状态。尤其是曾被寄予厚望的罗西基,当年在
多特蒙德时宛如追风少年何其风度翩翩,但因为过多的伤病,到
阿森纳之后偶有佳作,发挥好了如莫扎特般是大师级,状态低迷时则泯然众人。而刚刚被前队友“沙皇”
阿尔沙文完爆,尽管这不是故事最后的答案,但画面凄迷得让人不敢看。
与铁人内德维德相比,也许罗西基更能代表捷克的民族性,华丽的灵巧,但又脆弱敏感,正是这种氛围孕育出了《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》、感悟出《生活在别处》,而“丝绒革命”和摇滚乐队“宇宙塑料人”能够诞生在这个国家也并非偶然。去年去世的捷克总统哈维尔本身就是剧作家、“地下丝绒”乐队脑娄·里德的粉丝兼好友、最文艺的政治家。内德维德坚硬并且略显粗野的踢法本身就与“丝绒革命”非暴力的天鹅绒般平和柔滑相悖,罗西基一身的灵性,无奈只是“失翼的灵雀”。
捷克还曾诞生过一位伟大的导演伊利·曼佐,2006年的作品《我曾侍候过英国国王》惊艳柏林,而他早期的作品《失翼的灵雀》也许最能象征罗西基和当下的这支捷克队。当扬科勒退役,中场发动机罗西基竟然是队伍中身高最高的球员,2004年
欧洲杯一夜成名的巴罗什早已经“伤仲永”,“黄金一代”的接班人如今任人宰割。当年在铁幕时代身体被禁锢,向往自由的心只能在荒谬中飞翔。现在尽管是灿烂的星光永恒地徜徉,可是翅膀断了,只能在一片苍茫中一败涂地。
越是有灵性,就越需要坚韧,满血复活的阿尔沙文就是榜样。
西班牙锋线也没有高点,但哈维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捷克人不能满脑子都是哲学和艺术问题,而喜欢听重金属的罗西基也必须更强大一些。否则就只能高唱痛苦的信仰乐队的名曲《再见捷克》为他们送行了。